[心情]爱过,总胜过从未碰头(ZT)
天冷,窗外黄叶纷飘,空气中散发清新的海腥味。读者关大姐的电话打进来时,我正搓着冻僵的手,电脑里是打了一半的故事—一个年轻女孩的爱恨。午间的阳光淡淡地照在身上,她的声音很遥远,因努力抑制激情时而颤抖,叫人心里
既温柔又忧愁。确实是冬天了,可我分明听到花开的声音。
隔了32年的悠悠岁月,这朵含苞的骨朵,浸过思念,漫过风霜,终于盛开成灵魂深处一道美丽的闪电。只是,心中的他在何方……
当年,她23岁。23岁的年纪,未来充满那么多的不确定。遇见他之前,她不知道可以那么用力地去思念一个人,用一生的时间。如果是现在,她一定会立刻回应他。可那是保守的年代,连男女对象上街都保持几步的距离。她太年轻,不懂得有些爱错过了,永远不会重来。
1973年的初夏。对于这个时间,她记得很真切。大概每一个想去缅怀的日子,都会让人一直铭记。她是刚回城的知青,数年难以回首的艰辛、朴素的白衫绿军裤,掩不住她勃发的青春光彩——麦芽肤色,透红双颊,挺拔身姿,是一支出水白莲。
在等待分配的日子里,她常去文化公园看人打乒乓球。她喜欢但打得不好,光看。那个下午,是一次业余比赛,她看得很投入,旁边的人也兴奋,不知不觉聊起来,很投机。是个高大的男青年,27、28岁的样子,聊起球挺专业,不停给她讲解。经他一讲解,球看得特别精彩,她手都拍红了。一场场看下来,一直站着,直到夕阳西下,不觉得脚酸。
球赛结束,人群散了,瞬间空寂。她和他回过神,沿小路往大门走去。她走得很慢,不象平时风风火火的自己了,有点莫名的不舍,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到头。他告诉她,自己在番禺工作,来广州出差。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以后的人生里,她再没听过如此迷人的嗓音。
再长的路也有尽头。在门口,他停住脚,转过身,正对着她。她忽然发觉,他是多么英俊的男子,浓浓的眉,熠熠的眼,因闪烁异样光芒而令人沉醉。“我住东方旅社,后天就走了。”他指着沿江路的方向,深深看着她,象要一直看到她心里去。
她有些慌,羞涩地低下头。她想告诉他,自己快分配去某街道工厂上班。可没最后定,万一有变,人家找不着咋办?谁说他会去找你的?一犹豫,话没能说出口。每个女人,当她还是女孩时,为爱羞涩尤其可爱。只是,若知道此生一别茫茫的酸楚,她当初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说:你走吧。
第二天,她还去看球,直到天黑,他都没来。他好象说过,有会议要开。在沿江路徘徊好久,最终没走进东方旅社,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“当时若有电话、手机或E-MAIL,该多好!年轻人,爱要勇敢说出来啊。”她一声轻叹。32年的岁月,嫁人、生子、内退,催老了她的身体,却没苍老她的爱。一个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女子,经历过激情、甜蜜、折磨、海誓山盟……当晨昏朝暮化为似水流年,最清晰的仍是当年的他。
水中来尘里去,生命慢慢流过,有些爱永不更改,在没来得珍惜时,最美好的已失落。只是,仍有一些暖暖的东西,在内心深处,温存着被生活磨砺得麻木的心。
他来过,又离开,是为了让她懂得,有一种爱情比生命更永恒。 不管是55岁的她、33岁的我,还是22岁的你,不一样的女人,同样的爱的情怀。
发表于:2005-12-30 06:17只看该作者
2楼

有过去,无现在,有将来。
无回忆,有当前,无未来。
发表于:2006-01-02 15:37只看该作者
3楼
没得到的总是最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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